第10章 十六、第四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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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艾蒙的提点下,我的实验进行的很顺利。

  可惜我想了很多办法,也没能让艾蒙也进入那个监测站,否则应该可以更顺利。

  最开始,因为手头上只有自己吃掉的那个恶魔果实,要研究就只能自己上,所以我首先使用了分离装置,把幻兽种完整分离出来,还原成它本来的样子。

  然后,我再次对这颗恶魔果实进行分离时,它意外的被我一分为四了。

  通过化验装置,我确认了这四份拥有不同的能力,分别是:我曾经使用过的,可以影响视觉的幻;让我变得非常帅气的魅;拥有九尾狐本质的兽;以及作为高维生物本源的力。

  当然这些名字是我起的,化验装置给出的名字又长又满是专业术语,我嫌啰嗦。

  在试验中,影响视觉的幻和增加魅力的魅都被我重新吃掉,然后发现魅还好,只是外表的美化,幻属性用起来却非常吃力,似乎使用它需要消耗我的精力,于是被我再次分离。

  九尾狐本质的兽,被我用其它设备喂给了一把刀。

  结果,这把刀就变成了小九尾狐,它拥有了简单的智力,还保留了刀子的特性,但是因为属性的残缺,它自己发出的斩击很微弱,当然这不影响正常使用。

  最后的生物本源力,应该就是所谓的高维怪物的本源。

  它非常强大,但本身局限性也大,比如说,海水和海楼石对它的克制等等,我猜测这种克制,就是囚笼针对高维怪物的抑制力了。

  我相信这种抑制力遍布整个世界,区别就是,海水的压制很明显;陆地则由于惰性,而没有表现出来罢了。海楼石应该就是某种特殊的矿物质,代表的就是陆地抑制力的具现。

  艾蒙认同我的判断,无疑给了我更大信心。

  如今艾蒙带来不少恶魔果实,为我的实验增加了很多素材。

  说来也是侥幸,事实上东海很少有恶魔果实的,从老狗那里缴获的几颗,是他三十多年搜刮来的存货。可以想象,假如当初我没有心血来潮的送了老狗一颗,无意中抑制了他,那么他吃掉自己刮来的这些果实的任意一颗,都有可能给我带来巨大的威胁。

  现在,这些果实就都成了试验品,被我逐一摆上试验台。

  超人系恶魔果实被分离后,只会出现两种属性,一种是它的能力,另一种是高维怪物的本源。

  动物系恶魔果实被分离后,会出现三种属性,一是它的能力,一是动物本质,最后是高维怪物的本源。

  再加上远古幻兽种被分离后那四种分类,我大致上已经弄明白了。

  高维怪物被抽取本源,应该就是它的生命潜能,根据那家伙的讲解,囚笼应该被分为三个部分,最外层是由地幔和海水形成的墙,由矿物质构建的刑具;中间层是空间隔离,禁锢着高维怪物无法脱离,据说这里被划分出大大小小无数空间,充满了未知的危险。

  最内层,就是高维怪物所在的囚室,这里是由时间作为禁锢的方式。

  据说那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有很大的区别,高维怪物意识中的一小会儿,外面也许就过去了成百上千年。

  也正是因为这种差异,哪怕高维怪物不断撞击囚室,传导到外面形成的,诸如地震、海啸、火山喷发等天灾也会隔很长时间才出现一次,危害就被削弱到世界可以承受的地步。

  同时外界用成千上万年抽取着本源,幅度在可以接受的范围,但经年累月无休止,再反馈回高维怪物身上时……我无法想象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。

  能在这种抽取下依旧存活,高维怪物的可怕真让我毛骨悚然。

  当然,因为弄清楚了高维怪物如今的状态,我和艾蒙两个知情人也松口了气。相信在这种囚笼的禁锢下,哪怕被高维怪物影响的是五老星那种人,要破坏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。

 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,让我有更多的时间来寻找那个能够救世的家伙。

  时间,就在我做实验然后拿结果和艾蒙讨论中,一点点的过去。

  镇上的船工,虽然水准确实不怎么样,也终于给船长搞坏的东西修补妥当了,其间,船长找来医生,给那个海贼俘虏治疗,也不知道怎么说得投缘,居然邀请那俘虏成为同伴了。

  忙里偷闲时听多姆说,这家伙满擅长放炮的,虽然带伤测试,依旧是十发七中。

  仔细想想确实,记得当时海贼船离我们老远就开了炮,而且弹药落点距离艾斯不远,如果当时炮弹没有被船长给抓到,怕是就会打断火焰马车上的主桅杆了。

  逗留港口的第七天,又到了出发的时候。

  因为时间短,我的研究并没有完成,但是多少还是有点成果。

  根据艾蒙的要求,我将犬犬果实喂给了他的配枪,然后这把枪居然拥有了无限弹药,而且发射速度可频率超乎想象,区区一把火铳硬是能打出排枪队的声势,真是让人意外。

  更意外的,艾蒙拒绝了我分离他直觉果实,更换成聆听果实的建议。

  理由依旧非常充沛,拥有聆听能力后,我才能尽快找到被高维怪物影响的生物,而且也能更好的自我保护。

  我无法拒绝艾蒙的心意,于是分离出高维怪物本源后,就获取了这份聆听能力。

  此外,我还在艾蒙的建议下,获取了袖珍猫果实分离出来的灵敏,幻兽种果实分离出来的幻,再加上一直舍不得放弃掉的魅,我已经拥有了四种属性。

  这四种属性,真正需要我去运用的只有一个幻,其它类似灵敏、魅力和聆听,都是在增加我自身的强度和特质。获取这些属性后,我和艾蒙找了个地方进行试验,发现我的灵活性提高几倍,柔韧性也变得非常高,哪怕平地摔也能迅速调整站稳,但如果我摔倒时被施加外力,就很难调整了……艾蒙说这是因为我的经验不足,我认可他的判断,然后打歪他的脸。

  其实,凭借增强的五感,我事先已经察觉到了艾蒙的意图,可身体和意识不协调,最终还是眼看着艾蒙使坏,然后手忙脚乱地一头扎在地上,摔痛了自己挺翘的鼻子。

  我知道这是艾蒙在提醒我,不要因为属性提高而自满,真正想要适应,并且把它们变成本能还需要更多努力才行。我当然知道这些,可如果不懒惰的话,那还是艺术家的我么?

  恶魔果实分离怪物本源后效果减弱,那么我应该怎么弥补这个缺陷?

  眼下没太多时间研究了,我只能走点捷径把怪物本源利用起来。

  通过实验得知,这种本源对物质的增强简直是全方位的,比如普通的剑,添加了怪物本源之后,强度和锋利甚至比得上所谓的名刀,可以轻而易举斩断钢铁。

  然而每一份怪物本源,都是这个世界抑制力允许保持完整的极限,除非是被生命体吃掉后自我提高,否则一旦超出界限就会收到强力压制,连空气对超限本源都有海水的效果。

  我觉得有些遗憾,艾蒙却认为是好事,这说明囚笼几乎是没有漏洞可以钻的。

  衡量许久,我首先选择将那把狐刀提升到这个极限。

  我当然是没有学过剑术的,然而现在拿着狐刀时,我随便挥击都能发出九道斩击,简直和某些剑术高手一样唬人。或许应付不了高手,但也不是小喽啰凭借人多就能欺负的了。

  其次,我的爱枪‘怨恨传播者’。

  噪音果实这种不讨喜的属性,用在枪上简直不要太好,现在,我的爱枪已经完全不需要什么子弹了,由噪音凝聚而成的弹药,不仅看不到,还根本无法防御。

  甚至可以说,会不会击中目标都无所谓了,因为音波向来都是范围覆盖的。

  如今我的爱枪也算名副其实了,虽然没什么杀伤力,但捣乱的能力一等一的强。简直和我的性格搭配的不得了啊!不愧是我的爱枪。

  艾蒙带着残缺的袖珍猫果实离开,留下一些建议和软软果实让我继续试验。

  女记者跟船过来,是听说我们要去伟大航道,希望能搭个顺风车,前往伟大航道前半段的新闻岛,还拿出了一枚据说很重要的指针。

  艾斯答应了她,也不知女记者用什么办法说服的他。

  等艾蒙的舰队看都看不到,艾斯走过来看着我:“我说吉祥物啊!你现在好歹也是我的船员了,不要有点事就喊你哥哥过来吧?你这样让我很困扰诶。”

  有了聆听能力,我敏锐地察觉到这家伙真生气了。

  为了不被他赶去打扫卫生,连忙承认错误,诚恳地表示下不为例,再顺着话头说一些哥哥和弟弟的感情之类,同样有弟弟的艾斯就消气了,只是叮嘱我一定不要有下次。

  我偷笑,聆听能力简直太厉害了,而且用起来几乎没有消耗。

  再次起航我们已经有五个人,船长艾斯,近期风头最盛的能力者;我,暂时默默无闻的艺术家;多姆,来自北海的流浪剑客;司迪吉,从伟大航道新闻岛来东海的记者;最后就是曾经的俘虏,来自不知名海贼团的天才射手——杜鲁门。

  这个叫做杜鲁门的家伙,头大脸长且身材矮小,总是用布包着脑袋,似乎里面藏了什么秘密,连受伤也不肯摘掉这个古怪的头套。

  艾斯不在乎自己的船员有秘密,就像他没有追问我和艾蒙干了什么一样,但我凭借聆听能力却知道,杜鲁门这家伙似乎有些鱼人的血统,头套里的是鱿鱼那种三角型头骨。

  因为艾蒙特意叮嘱过,我看破却不说破,而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
  然而在心里,我已经对传说中的鱼人彻底失望了,或许美人鱼也都是这样畸形吧!虽然传说很美,可真的不符合我的美学啊!

  这世界对我太残忍,难道是在嫉妒我的魅力吗?

  杜鲁门上船后显得非常活跃,抢着包揽了船上所有工作,坚持带伤劳动,让我有些不好意思。于是我根据他的渴望,非常诚挚的赞美并表达自己对他的认可,然后送他一份礼物。

  枪械什么的,有我这一把就足够用了。

  毕竟有艾斯那种专业放火的,难道还指望小火铳打人不成?

  但是杜鲁门毕竟是射手,送剑什么的就不合适,所以我在武器库选了选,挑了一个傻大黑粗的肩炮,再往里面灌注了从软软果实上分离出来的怪物本源之力。

  这份礼物让杜鲁门感动的直流泪,对我的好感一下超过艾斯,干活更卖力了。

  庆祝了好多天后,喧闹海军要塞终于安静下来了,新上任的那个家伙,据说就是干掉了黑猫海贼团船长的某个海军。三级跳的升官,显然让他有些忘乎所以,连胳膊的伤都没好利索,居然就开始下达命令梳理码头,强势向所有船只收税了。

  艾斯没兴趣跟他较真,补充了物资后就命令起航,离开谢尔兹镇。

  “船长,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掌舵的多姆问。

  艾斯的脸色很怪,似乎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东西一样,不等我去聆听就被他抛开:“去罗格镇,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船工和导航员,然后我们去伟大航道……”

  “要成立海贼团了吗?”杜鲁门从瞭望台探出头,兴奋地问。

  艾斯哈哈一笑:“只要再找到一位同伴,我们就正式成立海贼团。”

  “那么我们的海贼团叫什么呢?”我随口一问。

  艾斯的笑声戛然而止,憋了半天才再次哈哈大笑:“名字我当然想好了,等正式成立的时候再告诉你们吧!”

  骗人!我心里大声咆哮着,这家伙脑子里明明一团浆糊。

  似乎注意到我的脸色,艾斯干咳了一声,岔开话题:“我去钓鱼,等下烧给大家吃。”

  多姆和杜鲁门两个笨蛋齐声叫好,很兴奋能品尝到船长亲手做的美味,只有我,有气无力的呵呵笑。

  希望这次能靠谱点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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