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鞭上有细碎的倒刺，每一鞭打下去，都能留下一条血痕。

我没钱给她，所以鞭子落下时毫不留情，大概挨了三四十鞭，我的命也丢了大半，蜷缩在地上苟延残喘。

狱警也打累了，随便拉了张凳子坐在我面前，用脚狠狠踩在我小腹的伤口上。

“看你瘦得皮包骨头，没想到，还是个有骨气的。没关系，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，我倒要看看，是你的骨头硬，还是我的马鞭硬！”

我知道一个犯人惹到狱警是什么后果，可我真的没钱，甚至，我连一个可以借钱的朋友都没有，除了挨打，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做。

半个小时，我浑身疼得死去活来，小腹的伤口再次裂开，殷殷的往外渗着血。

“啪！”

又是一鞭落下，打在我侧脸，火辣辣的疼，像是有火在烧，灼痛难忍。

“要钱还是要命？”

狱警又问了一句，我无力回答，于是，又是一顿鞭子打过来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直到我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肉，狱警才停下手，狠狠在我额角踢了一脚。

“你他妈还是不要命！没关系，从你那捞不到好处，那我就只能从男监赚回来，那边多的是有钱买女人的男犯人！”

听到这话，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炸开了。

我不怕死，可我不想肮脏的死！

很快，狱警就从男监带过来三个男人，都穿着蓝色囚服，一进门，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我，冲过来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。

他们的触碰，对我来说，比马鞭落在身上还要让我难以忍受。

一直咬牙沉默的我，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，嗓子里火辣辣的疼，喊出来的声音也如野兽般。

“别碰我！”

没人在乎我的抵抗，他们不在乎我身上密密麻麻的鞭痕，甚至连我小腹鲜血淋漓的伤口都不在乎，衣服被一点点撕开，有人粗暴的用手按在我胸上。

像是被强烈的电流集中，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，浑身的汗毛竖起，抬手便给了那人一个耳光。

“操！这个贱娘们儿！老子为了上个女人，可是花了好几千块呢，你他妈还敢打老子！”

劈头盖脸两个巴掌扇过来，我脑子昏昏沉沉，两只手已经被人按住，那人啐了一口，伸手将我的胸衣撕了下来。

自己的身体，毫无遮掩的被世界上最卑劣的男犯人观看，我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冲到了头顶。

“我给钱！我现在就找人借钱！放过我，放过我！”

这一声下去，狱警抬脚踹开压在我身上的男犯人，走过来将我从地上扶起来，拿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。

“早说嘛，早点拿钱给我，还用得着受这么多罪？”

我死死搂着身上的外套，接过狱警递过来的电话，颤抖着手指按下了林言寻的号码。

“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

机械声响了很久，最后，林言寻接听了电话，“喂。”

他的声音清冷，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堵在喉咙里，可眼神触及一旁的男犯，除了求他，我别无选择。

“我，我是苏粟……我找你，是想借钱……”

“呵，”林言寻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，格外的阴戾，“苏粟，你倒是说说，我凭什么借钱给你？”

凭什么……

我语塞，心中痛苦，终于哭出了声：“算我求你可以吗？林言寻，如果你不借给我钱，我会死的，我真的会死的……”

“那你就去死好了。”

他的声音像是来自深渊地狱，伴随着电话被挂断的冰冷机械声，冷意渗进四肢百骸，我身子一个趔趄，重重摔在地上。

“有钱吗？”

我没有回答，只是愣愣的顶着灰沉沉的地面。

与此同时，守在一旁的三个男犯人，一边脱着衣服，一边向我走过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