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枪的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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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九一七年早春,沙皇被推翻的消息传到了小城。大家听见了一串新词:自由、平等、博爱。可是,小城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,还是被沙皇统治着。

  十一月,车站来了一群从前线退下来的士兵,他们有个新奇的称号:布尔什维克。骑兵们在抓他们,可是,士兵越来越多。没过多久,律师列辛斯基和一些有钱人都搬走了。

  接着,一支红军游击队进入了这个小城。一个骑马的人问谢廖沙:“现在城里谁当权?”谢廖沙告诉他:“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政府了,有个自卫团,夜里是老百姓轮流守护。”谢廖沙问他们是谁,骑马人没有告诉他,保尔和谢廖沙已经猜到他们是游击队了。

  部队的指挥部设在律师列辛斯基的家中。当天晚上,队长布尔加科夫和三个指挥员在指挥部开会。布尔加科夫觉得部队应该撤走,因为,他们的力量不能抵挡德军,硬要抵抗就会牺牲战士们的生命。

  一个指挥员认为应该留下,他觉得,他们不应该做逃跑的士兵。最后,他们商量后决定,明天一早撤走,并安排水兵朱赫来留下开展工作。他们还决定,把沙皇被打败时留下的两万支的步枪发给百姓,让他们防身。

  保尔已经干了一年的锅炉工助手了,一天早上下班回家,他发现很多拿步枪的居民。保尔去找谢廖沙,他妈妈告诉保尔,有人在发枪,谢廖沙一定是去那儿了。

  保尔跑向发枪的地方,一个小男孩拿着两只枪,他告诉保尔枪已经发完了。保尔抢了男孩一只枪跑了,小男孩哭着走了。保尔很高兴地把枪拿回家,把枪藏了起来。

  在乌克兰,小城舍佩托夫卡夏天的夜晚很美好,年轻人都在外面玩。保尔有一架很漂亮的手风琴,他弹得很棒。他和一群年轻人在外面弹琴唱歌,其中还有邻居加林娜,她是个开朗的女孩,总是爱和保尔开玩笑。

  玩了一会儿,保尔被哥哥叫回了家。他回到家,看到阿尔焦姆和他的同事罗曼,还有一个陌生人人。阿尔焦姆对保尔说,他听说保尔电厂的电工病了,他想让保尔打听一下,电厂要不要雇人。那个陌生人是个电工,他想找一份工作。

  保尔告诉他们,电厂正要雇人。陌生人明天要跟保尔一块儿去电厂,亲自谈谈这件事。哥哥对陌生人说:“朱赫来,祝你好运!”保尔这才知道陌生人名叫朱赫来。

  游击队走后四天,德国人进了城。人们都很害怕,没人敢上街,大家都透过窗户看着外面。德国人身穿墨绿军装,头戴钢盔,肩扛军包,手端步枪,枪上都插着刺刀。他们的队伍很长,从车站一直排到市里。

  德国兵排列在中心广场,他们宣读了两项命令:一,全城居民二十四小时内交出所有兵器及冷兵器,违者枪决;二,全城戒严,晚上八点后禁止上街。

  人们害怕被枪决,整天都有人交武器。大人都没敢出去,都是小孩儿出来交,德军没扣留任何一个人。有些人不敢出去送,就在夜里把枪扔在马路上。第二天早上,德军巡逻队看到后把枪拣回去。

  最后,德国发现还有六千支没有交出来。他们挨家挨户地搜,一开始一支也没找着。第二天一早,两名铁路工人被德国人枪杀了,他们家被搜出了藏匿着的步枪。

  阿尔焦姆急忙找到保尔,他知道保尔也藏着枪之后,把枪找出来毁掉了。阿尔焦姆告诉他:“以后不能往家拿枪,要不然被抓到了,头一个就会枪毙我。”保尔保证再也不会了。枪没了,保尔很难过,谢廖沙把自己领来的三支枪包了起来,埋在一个废弃的棚子里。

  朱赫来已经在发电厂干了一个月了,保尔和他渐渐熟悉起来。保尔妈妈经常跟他讲保尔爱打架的事,朱赫来每次都认真地听着。他教保尔怎样干电工活,还教他打拳击。为了学习拳击,保尔吃了很多拳头,他还是认真地学。

  那天,保尔在屋后大棚顶子上玩,棚子另一面正对着列辛斯基家的花园。德国中尉住在列辛斯基家,保尔看见中尉和律师的女儿涅丽走出门上街去了,他看到房间桌子上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,好像是一把枪。

  保尔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,他爬到律师家院子里,从外面探身拿走了枪。保尔紧张极了,他把枪轻轻地放进裤袋内,敏捷地蹿出了院子,跑回了家。他把枪藏在了一个旧砖场里面,还做了一个记号。

  他匆忙上班去了,心里一直很害怕。晚上十点左右,朱赫来来找保尔,他想知道保尔家为什么被搜查。保尔没敢将自己偷枪这件事告诉朱赫来,朱赫来以为德国人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份,他们都为自己的事情担心。

  列辛斯基家乱作一团,中尉在自己家丢了**,列辛斯基很没有面子。列辛斯基的儿子维克托对大家说,偷枪的有可能是邻居,野小子保尔·柯察金。

  中尉一听,立即下令搜查保尔家,但是,最后什么也没找到。这件事让保尔觉得,事情再冒险,有时也不一定会出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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