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嬷嬷闻声一个趔趄，慌忙搓了搓手，神色紧张:“皇上，奴婢冤枉啊！这么大的事情，奴婢怎么敢弄虚作假！这秀女分明是冤枉老奴啊！”

萧晟示意贴身宫女查验，皇后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，精致的妆容都乱了几分:“皇上，这嬷嬷跟了臣妾许久，也算是臣妾的人，如今皇上不相信嬷嬷，可不就是不相信臣妾？”

她眸子里水波流转，过往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，此时那楚楚可怜的样子，真是撩拨着每一个人。

可萧晟不为所动，慕青月一时急了，若是萧晟发现此事是她所为，一定会大动干戈的……不行……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发生。

“皇上，求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相信臣妾一次，晟郎……晟郎……你可还记得那个雨天，我们在亭下相遇……”

“够了。”

萧晟冷冷的推开她:“皇后累了，回宫休息吧，如此这般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？！别忘了你是皇后，肩上有母仪天下的重任！”

“不！皇上！你要相信臣妾啊！臣妾对你的一颗真心日月可鉴，又怎么会背着你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？！”慕青月不顾储秀宫还有一众秀女在，不顾形象的抓着萧晟的衣袖试图解释，耳边公公的声音却响起来了:“皇后娘娘，您请回宫去吧。”

而萧晟，转身盯着站在一旁的慕青璃:“你不过是是个秀女，脾气硬给谁看？！第一天进宫就敢怀疑皇后，凭什么以为朕会留下你？！”

慕青璃一双手蜷得泛起青白色，是啊，她硬气给谁看？谁会为她撑腰？

眼前之人吗？呵，可笑。

随着慕青月越来越远的哭诉声，慕青璃忽然眸光一转，粉嫩的唇轻挑，面色之上满是坚定:“小女若能留下来，自然是凭皇上对小女的欢喜。”

她声音柔柔的，两手端着，此刻正抬起头仰望着他。

五年了，男人眉宇之间似乎多了几分成熟，明黄色的龙袍衬着他的宽肩窄腰，一如当初那般俊美。

“大胆！”萧晟捏住慕青璃的下巴，“朕的心思岂是你能随意揣测的？”看着面前的巴掌脸被捏的一片粉色，他愤怒的甩开手:“舒寒璃以下犯上，贬为宫女，永寿殿伺候！”

呵呵，以下犯上？终究，在他的心里，慕青月永远高高在上，而她，永远只能被他们踩在脚底吗？

但还好，永寿殿的宫女，一来方便了她找那颗灵丹妙药，二来，不用侍寝也不用担心被萧晟发现她胸口的“晟”字了。

“姑娘有福了，好生收拾收拾搬过去吧。”公公走过来说了一句，慕青璃这才回过神来，见着萧晟已经转身走了，喃喃道:“是福亦是祸。”

“有些道理，姑娘明白就好，有时候啊，人太执着，反而会害了自己。”公公叹了一口气走开了，慕青璃这才发现，方才那位公公，竟是她还在椒房殿住着时，待在萧晟身边的公公。

公公这话什么意思？莫非发现了是她吗？